昔人已乘黄鹤去
—— 悼施远
一日早上喝过早茶后习惯翻开报纸, 妻在一则讣闻中看到一个熟悉名字——邓如钦,问我是不是文友? 我一看照片,这不是施远吗?没错,施远已于08/12/ 13往生。
当下忆起与施远生前交往的种种,瞬间百感交集涌上心头。
无巧不成书,那天还未翻开报纸前,我正在欣赏李轩的影评文章, 那是一叠施远以前寄来的剪报复印稿。 在众多栽体文章中我较喜欢他写的影评。他写歌影评用李轩笔名, 李轩是他爱妻的小名。
施远是多产文字工作者,日产数千字以应付每日专栏所需; 用过的笔名有:李轩、项舟、秦坎、司马千、方悟、秦坎、岳非、 马呵嘶、陆若离、淳于痴、公孙笑,早期还用令狐臭、莫衷、庄穗、 柳浪、何况、易洁,算算他的笔名共有17个之多, 堪称是马华文坛之最。他是文坛多面手,评论、专访、影评、 时事短评、政治讽刺诗、小品无所不写,倒是近期没写擅长的散文。 每个专栏都有固定笔名,像写访问稿用方悟,写政治讽刺诗用岳非, 写用项舟、秦坎,写马经用马呵嘶等。他文情并茂, 有文友称赞他是文坛才子,写什么精彩什么。
我和施远认识得早,却交往得迟,
之后,或许是是年龄上的间隔和写作资历深浅关系, 那些年施远已是知名写作人,而我只是个无名小卒, 所以我们没有时常交往是正常的, 若有的话只是在作协活动场合常见面, 但也止于淡如水的礼貌点头招呼,双方没有深入交谈。
一直到我2003年中风,三年内竟没有一个文友上门慰问, 柯金德在《星云》看了拙作《中风三年》后,认定我伤不轻, 非到来看我实过意不去,有天就约了白岩、施远“突击”来到寒舍, 他们虽不是第一批到来的文友,但能得到写作界朋友关心、 我是衷心感激的。
见面时,我们谈得非常合拍,尤其是施远因他见识面广, 所以话题最多最广,且语带幽默诙谐,搞得整个客厅笑声连连, 想没法冷场下来都难。
施远非常关心我的生活起居和日常消遣,问起我喜欢阅读杂志吗? 他知道我不良于行不能出去书报摊买书报看时,就二话不说要寄《 号外周报》给我;他说他是该周报特约作者,他有负责写几个专栏。
施远果然说到做到,一个星期后我每周就如期收到《号外》。 据他说出版社每期有送作者一本,他另外买一本送给我。 岂知在2009年6月过后,施远突然消声匿迹, 整个人似在人间蒸发。我以手机联络他从不接听,筒讯也不回复, 向他好友白岩金德询问也是问不出一个所以然, 以往一日互通几则简讯一下子音讯全无, 以及时不时寄来的他的文章剪报再也收不到。 令人更不解的是他在报纸的几个专栏全部“收档”了。 这种种现象使人深感不安,明显的施远肯定出事了。
寻找不果我们只好往坏的方面推测,重病?意外?避债?失踪? 后来我才忆起他最后一次简讯写道:“断肠人在天涯。。。。”, 莫非是患上肠癌动了切肠手术,那手术进行如何? 手术后人康复了吗?就算是动了手术也要给关心的朋友知道, 施远却选择消极人生观,逃避现实,和文友报友来个澈底断交, 就这样我和他的关系也中断了。
今天施远名字突然出现在补闻上, 相信很多他要好朋友知道了会错愕惊讶,有人会一下子难回神过来。
昔人已乘黄鹤去,从此不再听到施远爽朗的欢语笑声, 我会记取他的照顾、关心,并遥祝他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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