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3月19日星期三

                     ——  悼施远
 
     一日早上喝过早茶后习惯翻开报纸,妻在一则讣闻中看一个熟悉名字——邓如钦,问我是不是文友?我一看照片,这不是施远吗?没错,施远于08/12/13往生。
 
    当下忆起与施远生前交往的种种,瞬间百感交集涌上心头。
 
无巧不成书,那天还未翻开报纸前,我正在欣赏李轩的影评文章,那是一叠施远以前寄来的剪报复印稿。在众多栽体文章中我较喜欢他写的影评。他写歌影评用李轩笔名,李轩是他爱妻的小名。
 
    施远是多产文字工作者,日产数千字以应付每日专栏所需;用过的笔名有:李轩、项舟、秦坎、司马千、方悟、秦坎、岳非、马呵嘶、陆若离、淳于痴、公孙笑,早期还用令狐臭、莫衷、庄穗、柳浪、何况、易洁,算算他的笔名共有17个之多,堪称是马华文坛之最。他是文坛多面手,评论、专访、影评、时事短评、政治讽刺诗、小品无所不写,倒是近期没写擅长的散文。每个专栏都有固定笔名,像写访问稿用方悟,写政治讽刺诗用岳非,写用项舟、秦坎,写马经用马呵嘶等。他文情并茂,有文友称赞他是文坛才子,写什么精彩什么。

     我和施远认识得早,却交往得迟,1978年7月28日作协成立那天,我和沈钧庭一早就来语文出版局,因时间还早,就往餐厅找早餐吃,就在厅内见施远,经钧庭介绍后,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之后,或许是是年龄上的间隔和写作资历深浅关系,那些年施远是知名写作,而我只是个无名小卒,所以我们没有时常交往是正常的,若有的话只是在作协活动场合常见面,但也止于淡如水的礼貌点头招呼,双方没有深入交谈。
 
    一直我2003年中风,三年内竟没有一个文友上门慰问,柯金德在《星云》看了拙作《中风三年》后,认定我伤不轻,来看我实过意不,有天就约了白岩、施远“突击”来寒舍,他们虽不是第一批来的文友,但能得写作界朋友关心、我是衷心感激的。
 
    见面时,我们谈得非常合拍,尤其是施远因他见识面广,所以话题最多最广,且语带幽默诙谐,搞得整个客厅笑声连连,想没法冷场下来都难。
 
    施远非常关心我的生活起居和日常消遣,问起我喜欢阅读杂志吗?他知道我不良于行不能出书报摊买书报看时,就二话不说要寄《号外周报》给我;他说他是该周报特约作者,他有负责写几个专栏。
 
    施远果然说,一个星期后我每周就如期收《号外》。据他说出版社每期有送作者一本,他另外买一本送给我。岂知在2009年6月过后,施远突然消声匿迹,整个似在间蒸发。我以手机联络他从不接听,筒讯也不回复,向他好友白岩金德询问也是问不出一个所以然,以往一日互通几则简讯一下子音讯全无,以及时不时寄来的他的文章剪报再也收不更不解的是他在报纸的几个专栏全部“收档”了。这种种现象使深感不安,明显的施远肯定出事了。
 
    寻找不果我们只好往坏的方面推测,重病?意外?避债?失踪?后来我才忆起他最后一次简讯写道:“断肠在天涯。。。。”,莫非是患上肠癌动了切肠手术,那手术进行如何?手术后康复了吗?就算是动了手术也要给关心的朋友知道,施远却选择消极生观,逃避现实,和文友报友来个澈底断交,就这样我和他的关系也中断了。
 
    今天施远名字突然出现在补闻上,相信很多他要好朋友知道了会错愕惊讶,有会一下子难回神过来。
 
    昔,从此不再听施远爽朗的欢语笑声,我会记取他的照顾、关心,并遥祝他一路走好。
 
    原载     星洲日报《星云》   05-03-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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