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8月27日星期二

主动说华语

    华教斗士沈慕羽曾说过一句生动有趣的话:马来人遇到马来人说马来话,两个印度人在一起说印度话,两个华人喝茶谈天不一定讲华语。从这句话中可以看出有部分华人生活中没有讲华语的习惯。

    最明显莫过于在华人宴会上听到的,一桌 10 人来自不同家庭成员,你就可以听到各种方言,甚至英语也杂谈其中,这种现象早已见怪不怪,说明我们虽有共同语言却不善于利用。

    我曾在路旁见到一个路人向同是华人问路,他们交谈中只会讲本身籍贯的方言,结果各自如鸭子听雷,听不明白对方所要表达的意思,只好比手画脚,这在他族人看来,是很奇怪的事。
    
    为什么大家不要讲华语?这个老生长谈的话题似乎是永远在谈论着;记得 30 多年前,雪隆中华大会堂曾发起少讲方言,多说华语运动,开始时获得各方热烈响应,结果只是五分钟热度,之后就渐渐冷却下来。这项运动未能获得成功,是大家没耐力积极推动或是不爱惜自己的母语?还是有各方面阻力?

    个人认为,很多事情要取得成功需从本身做起。多讲华语何不从自己出发?我每遇到有事求助于陌生人时,都是主动先以华语开口,对方若会讲华语,自然会以华语回答,如此一问一答,整个谈话流程都愉快进行,因为讲得是大家再熟悉不过的共同语言。
如有任何华人向我搭讪,他用方言谈起时,我都是以华语回敬,这样以华语沟通,有时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用我们共同语言交流,大家可以畅所欲言、拉进彼此之间距离,也可促进我们华人更加亲切、更加团结。

   原载   星洲日报《言路》  27-08-2013





2013年8月15日星期四

我曾是低头族

今天无论在候车站、轻快铁车上、餐馆,或在路上行走时,都可看到很多人头低低,对着手机或智能电脑传简讯、上网、看视频,这些人,被冠上低头族的美名。

其实很早以前,大约是半个世纪前,我已是低头族,可是那个时代,低头族只是我们几个孩童,所以没有人会联想到低头族这一代号。

我出世来得比手机早上好多年,和很多人的童年一样,我的童玩没有手机电脑,但这并不意味童年过的日子是苍白的;反之,童玩花样繁多,玩起来乐趣无穷,今天城市的孩童不可能会接触到,而且有些玩意儿已日渐消失。

童年的玩具,我和玩伴尽量就地取材、废物利用;像收集汽水瓶盖,将它捶平当钱财使用,赌博时当赌金下注,玩马刹当金钱买卖,所以,我走在马路上,就会头低低寻找汽水瓶盖。但是在那个年代,有能力以闲钱购买当时称为荷兰水来喝的人少之又少,造成瓶盖难以寻获,走起路来就必须把头压得更低,专注眼力寻找。

收集旧铜废铁也是我童年赚取零用钱的途径。每当空闲(学生哪一天不得空?)时,我就往村里巷弄彳亍,头低低在寻找宝物,那是人们丢弃的废五金,譬如空牙膏管、铝罐、锡箔、废铜板、烂锡具等,我就把这些捡到的烂物拿去卖给旧铁收卖商,有时一天可以换得几毛钱。

我当低头族时是边走边低头,也算是在慢走运动;反观现在的低头族,个个一低头就可呆上几小时,中间懒得起身舒缓筋骨,让眼睛休息一下,这长时间呆坐造成血液循环缓慢,对身体健康肯定有所影响。

   原载   南洋商报《商余》   15-08-2013


2013年8月5日星期一

推销《写作人》的片断回忆

   那些年我是一名业务人员,时常出勤到外地推销货品;因利乘便,我每到一地,就会去找当地文友喝茶,因此在西马各地我认识了不少写作人。

   基于这个缘故,有一年作协理事会改选,有人提名我竞选发行主任;他对我说,我常在各地走动,认识人多,又有交通工具,这个发行主任职位最适合我出任。

   投票结果,我顺利当选。
于是第二个月开始,每趟出埠,车子后行李箱就载着几百本《写作人季刊》沿途推销。

   我的行销对象是:书店、学校、文友;因推销的原故,我认识了不少热心和关心马华文学的朋友。同时,我也看清一些书商的脸孔,他们冷淡对待马华文学(书籍),不单把书本价钱压得很低,并要求给予较长(不合理)的帐期。

   有一家书商,当我去推销时,负责人打开橱柜给我看,里面有几包(一包50本)《写作人》,原来这个书商没有拆开拿出来摆卖,这样每期原封不动在那儿。我看了也觉得纳闷,这是期刊,为什么老板不按期售卖呢?

   还有一间书店,已经几年没有向协会拿书了,我去收旧帐时,他的货仓竟堆积几百上千本《写作人》和一些《作协丛书》,他要退回这些书,叫我全部搬回去。

   这些存书是因为上一任发行主任没有交通工具载回去,每期愈集愈多,我是要来收旧帐收不到,却收到一大堆退书。

   当我把盛满的后行李箱的车子驾回作协楼下,因为会所是在四楼,若要我一本一本搬上楼简直是要我的命,我就想出一个方法,就是找来塑胶篮子,系一条绳子,座办潘小姐帮忙从楼上垂吊下来,我就在楼下把书放进篮内,她在上面用力拉上去,如此整车的退书全部搬上楼了。


   我任两届的发行主任,行销成绩差强人意,尝到推销书的苦与乐;我已尽力帮作协做点事,不敢说有功劳但该有苦劳呵!

   原载  《书香人和——作协 35 周年特刊》  2013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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