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2月27日星期四

向垃圾焚化炉说:不

    早就听说政府将在甲洞一带兴建垃圾焚化炉。随着日子渐渐接近,建炉的传言甚嚣尘上,而有关的部长最近发言是劝告人民接受此计划,可以看出政府的行动势在必行。
 
    只要稍有常识的升斗小民都知道,经过焚化炉高温燃烧后的垃圾所排放的是有毒二氧化硫二氧化氮,若是难以燃烧的塑料制品加热分解就会产生二恶英,这些毒气会损坏人体呼吸器官致衰竭或患癌,长期生活在污浊空气及生活压力的环境中,也会衍生各种精神病,如:神经分裂 、 神经官能症 、 抑郁症、  躁狂症 、 强迫症
 
    有谁愿意在自己家园有一座制造污质空气的焚化炉?吉隆坡是人口稠密、车辆拥挤、空气素质恶劣的大城市,大部份市民长期生活在紧张卫生条件不健康的环境里,人人渴望每日能呼吸到清净的空气,但近年来首都住宅区不但没有增建供市民休闲运动公园,反是有几座被喻为“都市绿肺”的园林逃不过时代发展的步伐被夷为平地,取而代之是一幢幢高楼大厦。
 
    绿肺减少了,市民忍气吞声、委屈求全接受。如今垃圾焚化炉将兴建在家园的土地上,我们不能再默认而接受,大家要敢敢说:不。
 
    如果当局不听取人民的心声一意孤行的话,《反焚化炉委员会》的成员不排除将走上街头示威。焚化炉一旦兴建起来运作后,其后果严重且影响深远,在方圆15公里、95%的巴生谷居民深受其害。它释放毒气威胁人体健康是严重问题,连锁反应牵连到周围房地产贬值,兴建运作成本高昂的费用转嫁给纳税人,造成原本被繁重税务压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市民更百上加斤,日子还得继续过得苦哈哈。
 
 原载    中国报《人人咖啡店》   09-02-2014

2014年2月21日星期五

无雨问苍天


    每年农历新年期间,半岛气候特别酷热,老天掉不下一滴雨,大地气温热像个大烤炉,万物在内被焗得奄奄一息、毫无生气。
 
  一早起来,怀念以往还有凉风习习,感觉微寒,现在吹送的风是热气。9点未到上衣就沾满汗味,男士消暑可以脱掉上衣两点尽露,女生不敢仿效,这是女人吃亏的地方。
 
  去洗个晨澡吧!打开水龙头,流出的水是温的,尽管一大舀一大舀往头上淋,也不会觉得凉快。洗澡出来身体还会流出热汗呢!
 
   近日适逢印尼克鲁德火山爆发,喷出浓烟滚滚,火山灰飘落爪哇各地,幸好这几天风向没有朝向大马境内吹,要不然我国多个地区会出现烟霾情况那时污染空气中渗杂浓浓焦味,造成人人呼吸困难,健康受到影响。如此大热天又碰到污浊空气,日子不知要怎样度过? 
 
  已连续三周滴雨未下,全国各地爆发干旱危机,多个水坝的水位开始下降。雪隆有几个地区制水。气象局预测,干旱情况将会持续直到今年3月中或4月初。
 
    在这种热气迫人日子,很多人对怀念特别多。雨若到来一趟,必会大受欢迎,大地经水一轮洗涤后,空气会清新,人也会精神一些。
 
  干旱季节,个个高喊吃不消,人们只有继续望天打卦,无雨问苍天

    原载   南洋商报《商余》   20-02-2014

2014年2月17日星期一

一马援助金

 
    新年期间,众亲友到来拜年,边吃糕饼边闲聊,话题谈到“一马援助金”。他们惊讶我竟然从没申请?且听他们怎么说:
 
   “你长期在家养病,老婆又没工作,你是最有资格获得,只要申请必会批准。”
 
   “你这么傻?为何不申请?政府的钱不拿白不拿!”。
 
   “我老公有工作,我没有工作,我都顺利领到两次了。”
 
   “不用怕,政府没严格审查,我两个儿子每月入息超过6千零吉,我还不是照样能够得到?”。
 
   几个亲友几张口几天内对“一马援助金”发表不少意见,结论是“劝”我以后一定要申请,对政府给的钱是不必客客气气,客气就要“吃自己”。
 
   我傻吗?我不爱钱吗?我和钱有仇吗?都不是。
 
   尽管之前有听说过(事实也是如此),某个家庭几个孩子都有工作都有收入,两老还不是照样申请?且获得批准。另一家庭有车有屋,而且还有屋子出租,月入2万零吉,加上援助金,每月袋袋平安。
 
   又有人说,残疾人申请有优先权获得,这一大堆传言众说纷纭,天天有新版本,听多了不免令人心动,但始终没有动摇我的决定。
 
   我是决定是不领援助金。
 
   我只有一个儿子,月薪刚过3千,这是不符合每个家庭每月入息不能超过3千的规定,而我们两老一向是二等良民(身为华裔,在这国家是二等公民是不争的事实,而当良民绰绰有余),就扮演良民的角色,遵守政府所有条例,安分守己,从不做出伤天害理、损人利己的事。
 
    现在蓦然发觉,当个二等良民,竟然会被人讥讽是傻子,这种良民,做得好痛苦好辛苦呵!

   原载    星洲日报《大都会》《民声》   13-02-2014

2014年2月13日星期四

年年难过年年过

     “年”,每年都要过,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日子来到“年”就会“准时”到来,你之前对它欢迎、讨厌、恐惧,这一天决不会因此逗留多一刻或早点消失。
 
     时常听人说,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是一年。我对时间的观念是它不快也不会慢;一年365天,一天24小时,地球运转时以此规律,时间过得快或慢是人的心理感觉。
 
     我是乐龄人士,度过了60个新年,和普通日子一样,每次都以平常心度过,没有特别的惊喜。
 
     我和家人新年从没出国旅游,都留在家里平静生活。近几年我的过年方式还是离不开看书写稿。中年以后,心境的转变,年的味道渐行渐薄,难以感染到一丝佳节欢乐气氛,好像不是在过年,倒是童少年时期过的年记忆犹新,那才是“真正”在享受过年。
 
     小时候在乡下,在那个物质不是丰裕的年代,家家户户新年前都会大事做好准备工作,家庭主妇忙着制作各种糕饼,办年货、进行大扫除,把家里布置焕然一新。
 
     母亲没一刻闲着,制作糕饼是她的专长,也是一年一次展现烘焙技艺的时候,但是为孩子添购新衣服最令她头痛,因为那些年,父亲还在失业,家里经济捉襟肘见,有时赊欠杂货店太久货款她每天会“念念不忘”;而孩子一个个长大,两三年才为孩子添购一次新衣想节省也节省不了。
 
     我们兄弟要过几次新年时才有一次机会穿新衣,平时是哥哥的衣服不合身时传给弟弟,如此一个个传下去,所以五弟身上的衣服有的上面四个哥哥都曾穿过。
 
     父亲从不理厨房事,在大伙儿忙着新年的准备工作,有一项他总算可以发挥所长,就是写春联。
 
     每年新年前几天,父亲就买好春联纸,写春联那个早上,父亲叫我帮忙磨墨,我也乐得做,这份差使边磨墨时,我会边观看父亲怎样一笔一划运笔;有时和旁观的童伴指指点点,那是童言无忌,父亲不以为忤。
 
     父亲就是有读书人温顺的性格,少对家人发脾气。记忆中我没有被他骂过,虽说童年时我们聚少离多,父亲有几年是在外埠工作,双周回家一次。父亲有了工作最高兴是他的妻子,因为家里多一份收入,至少多少改善家中经济状况,每日三餐可以吃好一点;这之前家庭经济是靠哥姐割胶赚取微薄工钱惨淡经营。
 
     除夕傍晚吃过团圆饭后,一家大小就闲话家常,父亲也在这个时候分发压岁钱,母亲领的是生活费,她每年总是嫌老公给得那么少。我们几个孩子就是从父亲手上接过没有包封的红包钱,大家得到多少一目了然,完全没有一点神秘感,我领到最多一次是工作前最后一次的4令吉,这在半世纪前在穷苦人家来说已是很高了。
 
     但是,这压岁钱只能给我高兴几天,过了年初六,母亲就向我讨回,包括亲人给的红包钱。而在这“保管”的6天里,我和邻家的玩伴就会拿出自己的新钞互相“欣赏”和比较谁的漂亮(漂亮什么?每张又不是一样。),过后玩伴就会怂恿我们拿新钞来赌博,而我对赌博有兴趣却没有胆量赌。
 
     那年代的穷家孩子比较单纯,在过年也不敢乱花钱,譬如去买零食、烟花爆竹,我每次看到富有家庭孩子买冰淇淋、喝荷兰水、赌博、抽地甘,只有羡慕份儿。
 
     母亲收回压岁钱和红包都是花在日后伙食上,我们兄弟姐妹每年都乖乖交回母亲手里,没有怨言,因为这是林家“优良传统”。
 
     新年期间,乡村到处洋溢欢乐气氛,尽管没有城市五花八门的娱乐消遣场所,村民在这几天不用工作假日里,有些人就会沉迷在赌桌上。幸好母亲年轻时没有染上此恶习,才能把家务妥善处理,所以从来没有债主上门来讨赌债。
 
     有一年接近岁末,同在一家公司工作的二哥发现父亲的荷包现金所剩无几,这下心慌了,怀疑父亲在这几晚有出去搓麻将,是不是输钱?当晚忙写信给母亲(不方便打电话),母亲接到信时,心乱如麻、坐立不安。心想多几天就过年,家里正等父亲的薪水、红包才可以过大日子。如果钱是输掉的话,那孩子的压岁钱,买年货的钱、伙食费去哪里借。
 
     父亲夜晚得空搓几圈麻将家人都知道,母亲认为那是卫生麻将,是老人家的消遣无伤大雅,偶尔会责怪几句。
 
     年廿九,父亲和二哥回来了,母亲开始默不作声,到了晚上,父亲竟能将薪水和花红悉数交给母亲,母亲见给的家用没有少,猜想是二哥看错了,不加以追问,也考虑到如果问下去,父亲就知道二哥曾检查过他的荷包,这样会弄僵父子的关系。
 
     如果说过年是一家团圆欢欢乐乐的日子,尤其是年少无忧无虑尽情玩乐,但有一年,也就是我即将升上高中那一年的新年,因为平时看到母亲辛苦撑起这个家,为一家大小的温饱受尽了苦,每次看到她脸上皱纹增加,头上多了几根白发,内心就过意不去,于是在那一年年初一,我跟母亲说:“阿姆,我不想再念书。”,母亲听后沉思了几十秒才说:“好,不念就不念。你想工作?”
 
     那几年家中有三个孩子在中学求学,每个月的学杂费是一笔不小开销,如果不停学我实在看不下去母亲每日愁眉苦脸,就这样那一年新年后不久,我离开学校投入社会开始赚第一桶“薪”(辛)。
 
     那一年我15岁。
 原载   星洲日报《星云》   10-02-2014

2014年2月7日星期五

广告上的中文商号、商标

    这两天翻阅两三份中文报的新年特辑,除了内容,广告就佔了不少篇幅;各类“吃喝玩乐”性质的广告都有,商家选择在这时候登促销广告,无非是看准这几天市民的消费可以达到高峰。
 
    当我在寻找有没有创意广告(我对创意广告有兴趣)的同时,发觉大部份广告上的机构、商号名称,或是商标、只有洋名没有中文名称。据所知,这些公司的老板多不是洋人或是友族人士,而是不折不扣和你我一样是华人。
 
    边翻阅边产生疑问,为什么华人经营的公司没有方块字招牌?我知道它们大多数是有的,只是没在广告上打印出来。那又为什么呢?是不是碍于广告刊登法令?不是的。我有看过其他广告也有刊登方块字商号和商标。华人本身的产品在广告上商号、商标竟然没有中文名,这是不可思议的。
 
    我还记得,前几年广告上的中文名字(包括译名)是存在的。曾几何时,这些方块字消失得无影无踪,它为何会消失?是值得我们去关注的。
 
    我国消费群中,华人消费不是小数目,所以厂商岂可忽略华人口袋中的钞票这一块。
 
    当各商家在广告上费尽心思撰文以吸引消费人的目光,却有部份公司不想将自己的招牌和产品中文名称刊登出来,要知道有些消费人只看懂中文,他们看完整个广告还叫不出商标的名称。这些商家为何是这样?我想:
 
    1)无此必要。厂家认为产品销路已稳定,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加上中文名。
 
    2)教育背景。老板是受非华文教育,也没有想过要为公司取中文名,连同商标也无需中文名了。
 
    3)自我矮化,有些商家对方块字不屑一顾,认为在商标取个中文名称是会贬低产品的声誉和品格,这种行为是要不得,同时是自我矮化。
 
    其实,厂家多个中文招牌,多个中文商标名字,这会使华裔消费人留下更深刻印象,是百利而无一害。同时能促进产品销量增长。
 
    原载     星洲日报《言路》  06-02-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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