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2月31日星期二

先收费,后手术

    私人医院收费一向是给人昂贵的感觉,有些收入普通的病患如果可以久等,他们宁可等待进入政府医院。但是,有些病情严重极需紧急处理,病人或家属在无可选择情形下不得已就得进入私人医院了。

    收费高昂引人诟病早已不是新鲜事,最近几年私人医院被评击没有人情味,院方是先讲钱,病人付得起医药费才接受治疗,一切以金钱挂帅,没钱没得讲,见钱就 “开”(开刀),金钱的 “价值” 高过人的生命。

    首都一间私人医院不是“ 救人医院” 而是被市民称为 “杀人医院”,“开了刀再吸血”,听起来十分恐怖,其实是一大讽刺。

    我在今年初不小心跌倒,手断脚断,经私人医院医生诊断后,开始以为只是手腕骨折,只需包扎石膏,不过包扎前需先付两千令吉押底。后来察觉大腿继续疼痛,再照X光确定也是骨折需马上动手术,有关职员叫家人再缴一万令吉押底金才肯开刀。

    在等待儿子到来刷卡前,院方就是不肯先动手术,一直等到儿子气喘吁吁赶到,医生见到钱已过帐才开始救人。

    一直陪伴在身旁的太太说,现在这个世界,穷人最好身体健健康康,千万不可生病,一有重病,若没有医药保险卡,他怎能付得起 “天文数字” 的医药费。

    事实也是如此,民间就流传这句:穷人可以死不可以生病。

      原载     星洲日报《大都会》《民声》 19/12/13

2013年12月26日星期四

出版基金

    爱好写作的写作人,尤其是想把本身多年来创作结集出版的作者,都知道国内为数不多的会馆有设立“出版基金”,供给作家们申请奖金出版。
 
    我是写作人(不是作家),平日闲时喜欢摇笔桿(之前不会电脑打字),写了多年,总算可以把作品结集成一本书,但出版经费成问题,就想到“出版基金”,如果申请成功就可节省一笔出版费用。
 
    会馆设立“出版基金”,确是帮助了不少作家圆了出版的理想,间接推动马华文学的发展,在马华文学史上,这块是不可遗漏的一页。
 
    我几次(一年一次)申请“文学出版基金”,在填写表格时,总觉得“申请基金”这字眼怪怪的,这名称是否不妥?
 
    社团/会馆设立“出版基金”没有错;开放给作家申请也没有错;但是“基金”可以申请吗?要怎样申请?
 
    基金是汇集更多的资金组织起来,由基金托管人(例如银行)托管,由专业的管理公司或人士管理和运用,它是个“不动”母体,怎么可以被申请出来。
 
    记得作协有一年设立了“文学基金”,刚开始筹款时就向《X X 基金》申请拨款赞助,不久后收到该负责人回函,道明乐意赞助作协文学活动,但是拨款爱能莫助,因为大家都是“基金”,按照条例,此“基金”不能对彼“基金”拨款。
 
    从这点可以看出“基金”的资金是不能赞助相同性质的组织,整个“基金结构”也不能够被申请,一般上申请人是申请基金的钱而不是“基金”本身。
    “出版基金”被错用了好多年,大家称呼惯了,也不觉得不妥,前年终于等到有个《x x 文学出版奖》出现,这时我才知道正确的说法是“出版奖”或“出版奖金”,是申请基金的奖金而不是整个“基金”。
 
   原载     星洲日报《大都会》《民声》     22-10-2013
 

2013年12月20日星期五

有理当选无理涨

年度汉字评选成绩终于出炉,“涨”以大热门姿态高票当选。

    从一开始投票,“涨”就气势如虹一马当先,接着一路保持稳定票源继续领先,最后“漂亮”胜出。
回头看2013年国家的政经文教工商的表现,和人民对它们感受的回馈,入围的10个汉字中以“涨”是最贴切民生、最有说服力教人投选它,也是最有“资格”当选的。其他九字不是不贴切,而是“出现”在现今的时空、环境就显得略为逊色。

    “涨”怎么会不当选呢?从蛇年伊始至到马年接踵前,市场各种消费品,可食的不可食的,可用的不可用的,看得到的看不到的,价格无一不涨。有些莫名其妙得涨令消费人哑口无言,有商家自说是成本来高了就随水涨船高提高售价,有的浑水摸鱼看到隔壁店提高价钱自己也不输人,不涨价卖就觉得自亏。而这一整年老百姓无从发泄的怨声只好在选票上写上“涨”字。

    自政府取消白糖津贴后,白糖价就应声而起,不要小看一粒细小的糖,它一起价牵动各种物价蠢蠢欲动,明年初燃油费、门牌税、电费、大道过路费、学生巴士增收附加费,一项一项排队蓄势待涨。现在农历新年还未到来,市场上一些日常用品有理也涨、无理也涨,好像每到年关涨价是“指定动作”非涨不可。

    百物价格上涨首当其冲受害的是老百姓,任谁只要去菜市场走一圈,就可听到家庭主妇怨声载道,个个叫苦连天。她们说一张50元买菜以前可以满载而归,现在可以买到的蔬果一天比一天少。

    这些小市民的痛苦,那些坐在冷气房的高老爺能体会到吗?他们薪俸年年在涨,物价涨率都追不上官老爷薪水涨幅,如此厚禄他们怎么会感受到民间疾苦?

    而我们上千上万的打工一族,祈盼来年的工钱能涨多一些,拿到的花红能使荷包涨得饱饱,这是最基本有理的祈求但还是追不上无理的涨幅。

          原载    星洲日报《言路》     20/11/13

2013年12月17日星期二

吃饱了

     自从成为面子书忠诚“读者”后,他下班回来就躲进房间会网友,母亲在楼下高喊洗澡吃晚餐,开始几声当作没听见,至到母亲火滚了才勉强回应。

    其实是饥肠辘辘了。看到网友上载的美味佳肴,他强忍着口水流出。

    和几个朋友熟稔后,对他们的家庭背景、甚至他们家的宠物几时伤风、几天没大便都了如指掌。母亲昨天跟他说前晚隔几间屋的人家进贼他听有听没有似的,母亲说了等于白说。母亲是提醒他半夜多注意听听周围的声音,不要给贼爬进屋来。

    他是懂得礼貌,在网上。和网友一日三次 “准时 ” 道“早安” 、“午安” 、“晚安” ;但染上网瘾后就对天天见面的家人冷若冰霜,一天之中找不到话题可以谈,有时对来访的客人视而不见,连简单的问候都懒得开口,和网上的他判若两人。

    这晚他如常做蜘蛛人和网友见面,一聊起天就不可收拾,也不知道夜已深了,至听到母亲的叫喊声,他才如梦初醒,随便回应一声:“妈,我吃饱了。”

    “吃饱?在哪里吃?”

    “网上”。

                              原载 星洲日报《星云》 11/12/13

2013年12月14日星期六

无钱一身轻

    无论什么时候,我身上没有一毛钱,可以说两袋空空,无钱一身轻。

    自从不幸中风后,双脚举步维艰,就懒得踏出家门一步,几乎罕有坐在咖啡店喝一杯茶。我三餐在家里享用,不过久久总有一两次在外用餐,都是家人陪伴,不曾有过独自一人出去享受。

    有家人在旁,一切消费当然不用我从衣袋拿钱(我手脚行动缓慢)出来,那我身上若有钱也没“用”;所以我出门从不带钱,带钱反而是累赘添麻烦。
现在歹徒当道、打抢横行,若我不幸成为下手目标,歹徒必会得逞,因为我手无寸铁且无力反抗。

    有几位文友常来找我吃饭,吃饱付钱的时候,当然大家请来请去是很平常。轮到主人作东时,都是太太掏腰包,我只是出张巴吃没有出钱机会,因为我身上没有带钱。

    我失去工作能力后,家里一切日常用品由太太张罗,去超市购物时,也不用我操劳,自然不用等我给钱。所以我身上若有带钱,是不是多余?因为若是有几大方,英雄也是无用武之地,反而增加衣袋的重量。

    有些人身上没有钱会感觉很不自在,宁可留在家里不出门,这样反而可以省下花费和精力。我没钱照样出门,我是不愁没人代我付帐。

    钱是身外物,身上没钱我已习惯了,因为是财政部长的太太24小时紧贴在身旁。当然有时想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不能随心所欲,譬如买书。

           发表于    03/12/13     南洋商报《商余》

2013年12月6日星期五

从光盘行动想起

    我知道旅游可以增长知识、增广见闻,我喜欢旅游但是少有机会出门看看外面世界。
    最近一次东海岸之行,有日在度假屋享用自助早餐时,使我“大开眼界”。邻座是有老有少的友族家庭成员,当他们吃饱离开时,我望见桌上留下一大堆未吃完食物,有的碟吃一半剩一半,有的剩下三分之一,甚至有一碟原封不动。

    我看了一直在感叹,家人也在摇头,连服务员来收盘时也猛摇其头对着我苦笑。如此浪费食物是暴殄天物,是一种可以避免的罪过。既然不能吃完就不要每样食物都拿,应该是依成员的食量酌量吃多少拿多少,吃了不够饱才再拿,如此即使有剩也剩不多。

    现阶段华团推广“光盘运动”方兴未艾,得到华社众人响应,也掀起一股热议,可是这股风潮想是还未吹到他族社群里去,或是在他们社会没人在推动,所以我才会在那天早上看到“吃饱不光盘”的情景。

    其实《光盘行动》适合在每个族群中去推动,每个人都应该爱惜食物。若是由华团去向他族推介《光盘》似乎是怪怪的,我想华社无需越狙代庖,华人先从本身做起,等到取得效果才去影响友族,这样友族也会容易受影响而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原载    星洲日报《大都会》《民声》  29-11-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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